【狐中心】养病日常 5
是群里口嗨过的前世梗，有捏造前世学者狐，梗来自坑坑@雨落花台 这女人从我说要写开始催了我半个月！私心带飞羽真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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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恢复的过程其实不太好受。
常磐庄吾的时间倒流只能恢复当前的伤害，但要让在漫长参赛时间里被摧毁殆尽的机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要完全治愈那些陈年积累的伤势，需要补充庞大的生命力重新供给正常细胞的分裂，一点一点，直到新生的组织完全替换掉损伤的部分，假面骑士不缺乏补充生命力的手段，但治愈的过程之痛苦无异于将整个人打碎重建。
疼到意识昏沉时，总容易做起梦。
他其实也分不太清那是不是梦。
只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许多人影在眼前来来回回不断徘徊，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焦躁地走来走去，有人跪倒在他身边哭泣，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他尽力想看清那些人，却仿佛隔着重重壁障。
耳边的声音支离破碎，浮世英寿难以凝聚更多神智一一辨识，他只听到哭声，悲恸的、哀婉的、不舍的、懊悔的……
“ace……”
“荣守……”
“我的朋友……”
“李……”
“老师……”
“我的孩子……”
一声声呼唤萦绕在耳边，浮世英寿终于勉强收拢一点意识，他想起来，他见过这些影子。
在毁灭dgp之后。
彼时他执念已了心存死志，恍惚间看到已将最后力量交付与他的母亲向他走来，在母亲身后，还有无数影子向他伸出手呼唤着他，要迎他去往亡者的世界。
浮世英寿当时近乎欣悦地作出了回应。
然后就被前辈一巴掌薅回来了。
再次见到他们，浮世英寿竭力凝聚意识，让自己直面这些影子，他微笑着，一如他们所熟悉的模样，语气抱歉却已经有了坚定：“对不起，逝者已逝，请放下我吧。”
那些影子于是不再呼唤，只是默默凝视着他。
“我现在很好。”浮世英寿温柔地安抚这些亡魂的执念，或许也是在说服自己。
“我已经有想陪伴着走下去的人了。”
浮世英寿醒来时抱着被子发呆了许久。
他已经有很久不曾梦见故人了。随着转世次数的增加，每一次轮回中的记忆渐渐成为了负担，凡人的躯体无法背负着那样庞大的记忆生活，而他还需要不断对抗dgp，因此他早就学会了将与dgp情报无关的记忆封存，只偶尔遇到故人后裔时才翻找出来，照拂一二。
否则，他连最初的母亲的样子都快要记不清了。
……我的老师……最伟大的学者……对不起……
……癌症……提出……
……生前……不该埋没……
……窃取……对不起……
陌生的词语不知触动记忆的哪根丝线，浮世英寿下意识侧头，发现是飞羽真倚在门口看手机资讯。
“打扰到你了吗？”注意到他的视线，飞羽真收起手机，提着早餐袋子走过来。
“没有。”浮世英寿摇头，好奇多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这个嘛……”飞羽真用指节抵着下唇，笑道：“一场迟到但终究没缺席的正名。”
浮世英寿：“……”
谜语人者终被谜语人，或许这就是报应。
“先吃饭吧，电视应该找得到转播。”飞羽真难得见他有些好奇心，笑着举起手里的袋子。
浮世英寿的状况并不适合吃冷食，于是早餐多是熬得粘稠的粥点，飞羽真多买了两只特色灌汤包，鲜美的汤汁藏在晶莹的皮中，咬开温度正好。
浮世英寿开始吃第二只的时候飞羽真已经打开了电视，他在看的新闻在学术界算一场大事，因此还有一些节目转播，浮世英寿边吃边看，慢慢整理出了这件事的始末。
简单来说，有一位的科研界名利双收的老科学家，在近日忽然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痛哭流涕地忏悔了自己年轻时那篇奠定科学界地位的成果，是窃取自他的老师。
“今日我所拥有的一切荣光，本该归于我的老师，他才是真正的天才，是20世纪最伟大的学者，我对不起他，哪怕他宽容了我的罪孽，我也该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是我窃取了老师的成果。”
镜头一转，是另一位老教授，据说与前面那位师出同门，却早已决裂。
老人神色很冷。
“没错，我们都知道那份成果，那是老师好几年的心血。”
“要不是老师当年护着他，不让我们公开，他早就该身败名裂了！”
“要不是因为他，老师就不会熬尽心血再换一份课题，也不会那么早就……他最重要的成果都要死后才能被整理发表！”
“要不是因为他，老师怎么会……我绝不原谅他！”
“老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当年资助了很多孩子，包括我和那个叛徒。要不是老师，他早就因为偷东西被打死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了！可他居然偷了老师最重要的成果！”
“老师一生最重要的成果有两个：一个是天花疫苗的发现和改良，被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窃取；一个是癌症患者的分期判定，熬尽心血，死后才被整理发表……”
“我当时问过老师为什么不拆穿他，业内都知道，实验数据、前期手稿这些都是重要证据，只要老师愿意，他一定会身败名裂。但老师拦住了我，他说——”
“只要这个成果能发表就可以了，不必署他的名字。”
“只要能发表就可以了，不用在意署名人是谁。”
浮世英寿望着电视，轻声说。
“这话可不对啊！ace！”不知何时坐在他床边的樱井景和生气地说：“如果全都不留名，那未来的人们要怎么记住他呢？”
“他的成果明明挽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最起码，该有人记得那是属于他的成就啊！”
他这一通说教给浮世英寿念得头疼，还没怎么说话，就见太狸红了眼眶：“英雄……不该被世界遗忘啊。”
浮世英寿一滞。
樱井景和显然是被勾起了伤心事，眼泪窝在眶中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委屈极了，浮世英寿知道他是又想起了刚重塑世界时救世的假面骑士被遗忘的事，软了心肠，温声劝道：“都过去了。”
小狸猫鼓着脸、红着眼，仗着可爱被后辈安慰，飞羽真看不下去，把视线转回电视，正巧电视里的老教授正在整理恩师的生平，手稿上的字被放大在屏幕上，飞羽真的目光停在那位当事人的名字上，随后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页，仔细看了许久。
总算安抚下敏感的狸猫，浮世英寿一边心里吐槽怎么太狸以前不是这个性格，一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却没想过把人变成这样的正是他自己。
正在这时，飞羽真却又开口了。
“英寿，我记得，你每一次转世名字里都会有ace的发音是吧。”
樱井景和听到熟悉名字，下意识回头：“是啊，他说过，每一次都……”
“我的恩师，Ace Denoix，一生致力于生物医学……”电视上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不合时宜，那位背叛者边读边哭，啜泣声中，Ace这个发音清晰地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樱井景和缓缓回头。
他的动作很慢又很僵硬，像接触不良的机器人，飞羽真几乎能听到颈骨咔嚓咔嚓的声音。
樱井景和问：“你不是他，对吧？”
浮世英寿平静地看着他，微笑着摇头：“我是浮世英寿，当然不是他。”
“对，你不是他。”樱井景和点头，眼泪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边掉眼泪边摇头：“你这样自恋的人，怎么愿意把高光让给别人……你……你这样的人……”
你这样温柔的人，当然会愿意。
浮世英寿近乎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家二骑边哭边瞪自己，他试图安抚结果人哭得更厉害了，所谓“狐狸的谎言”早就对他们失去效果，狐狸头疼又郁闷地拿眼睛瞪一句话把他哄好的人又惹哭的前辈。
飞羽真：“……”后辈你反省一下到底是谁的锅。
作品被人窃取这种事对哪个创作者都是雷区，偏偏正主态度如此，飞羽真不好多说，先礼貌记下了素材。
嗯，业界大牛为何突然公开忏悔，同门师兄弟因何反目？隐瞒多年的真相又是如何？
感觉这回可以试试推理风格。
樱井景和是真的伤心。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了解这个人所经历的苦难时，浮世英寿这个两千年大狐狸都能再跳出来，摇着尾巴说：还不够哦！
樱井景和终于意识到了两千年的时光究竟何等漫长，浮世英寿他已经经历了许多世的人生，被爱过被恨过，被舍命救过也被背叛过；他参与游戏时身边有过生死之交的队友，有见证过他青涩的人，有被他帮助过的人，有爱他的人也有嫉妒他的人；而他不参与游戏的每一世，也有学生有挚友，有人至死仍对他念念不忘……
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两千年时光究竟是何等狰狞面目。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樱井景和为他哭泣：“你怎么可以……”
浮世英寿沉默，他艰难从记忆中翻出了早就扔在一边的回忆，斟酌着语气：“也不怪那孩子，他只是太着急了。他不缺天分，就算没有我，他后面的成果也都是自己独立做出来的，他只是……太缺时间了，所以动了歪心思。”
樱井景和瞪着他：“所以你就甘心把自己的名誉让给他！”
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浮世英寿尽量温柔语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确实不适合留下太多名声，他能替我发表那个成果也好……”
狐狸的声音在椅子清脆的咔嚓声中停住了，不自觉地向被窝里缩了缩。
怎么感觉黑化小狸又要出来了！
好在樱井景和给力，捏完椅子后就自己压下了黑化进度。
“算了，我不和你生气。”小狸猫变脸如翻书：“你既然不是他，那就不许为他的事伤心了！”
浮世英寿哭笑不得：“我没伤心。”要不是飞羽真突然掀起这件事，他都打算当没看到了。
飞羽真：怪我咯！
这件事本该就到这里结束的。
樱井景和因这件事把浮世英寿看得更紧，在窥见这人那狰狞命运的一角后，他越发害怕起他们究竟能不能留下这个人，因他态度过激，把另外几人也搞得紧张兮兮，浮世英寿一时有苦难言。
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态挺健康了，来路噩梦已尽，他愿接受这被硬塞来的新生。
但是其他人不信。
鞍马祢音呵呵一声，斩钉截铁道：“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吾妻道长和樱井景和点头。
浮世英寿：……
信誉破产的痛，谁懂。
隔壁老魔王和深罪小说家默默举手，同是被副骑揍的沦落人，只能相对无言。
但本世界常磐庄吾还是个苦恼物理题的快乐小孩，本世界飞羽真还在快乐地四处取材写他的小说，所以受伤的只有浮世英寿。
浮世英寿还收到了另一个消息。
那个学生去世了。
那人本已是高寿，在这个年岁去世并不稀奇，前几日的忏悔或许正是临死之际的良心爆发，又或者只是想在死前结束这长达几十年的内心折磨……总之，那个人死了。
葬礼定在与浮世英寿相隔一个大洲的世界彼端，那是浮世英寿某一世生活过半生的地方，那一世没有dgp，他做了一名学者，收养了些孩子。
更多的，他也记不清了。
“要去吗？”樱井景和问他。
浮世英寿摇头：“星中星中星不适合出现在那种严肃的场合。”
——所以你就易容跑过来了是吧……
飞羽真无语。
浮世英寿不想泄露行程给星中星中星遍地的粉丝，出行必然要用点不合常理的手段，于是神山·书门工具人·飞羽真被星中星中星薅上当了挂件。
“就当取材了，前辈~”狐狸精合掌wink。
飞羽真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他本来打算远远看一眼就跑的，不过事有意外，飞羽真居然拿到了请柬。于是做足了防范的大明星把自己化妆成飞羽真的助理——他倒是很意外飞羽真居然在这种场合都还能遇到熟人成功拿到请柬进入场内。
飞羽真：嗯，战兔前辈和东都研究所，你懂的。
放弃追究前辈们的关系网，目送飞羽真被几个相熟的年轻学者引走，浮世英寿随大流献花参拜，又退至一边听主持人演讲。
躺在那里的人一生因他最后之举变得毁誉参半，但后来也确实用自己的实力做出了许多成果，称得上活人无数。浮世英寿欣慰于自己并未看错人，面上便不自觉露出了一些，场上与他一样神色有异的不在少数，有人哀凄有人不屑有人纠结，唯独他眉目舒展，便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致辞结束，接下来的下葬还需要些时间，浮世英寿本来打算去寻飞羽真，作为助理还是不要太过高调，却发现对方正在另一个当事人面前奋笔疾书。
另一个当事人，躺在地上那位的师兄，他在世仅存的最后一个学生，正与飞羽真两人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看起来聊得非常愉快。
浮世英寿：突然就不太想过去了。
但他们两人已经注意到了他，浮世英寿只见他们两人言语几句，飞羽真向他点头，浮世英寿就知道这一面非见不可了。
普通人见到这个级别的大佬，应该是惶恐又兴奋的，浮世英寿拿捏着分寸，演出一个小心翼翼的菜鸟形象，也听清了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什么。
飞羽真还真是来取材的。
这位高龄教授见最后一位故人也去世，有感时日将尽，不甘心于过去一切被埋没，想为他的老师著书立传，正巧他的学生推荐了飞羽真。飞羽真本来有意推辞，毕竟他以奇幻成名，也担心自己写不好严肃向的传记，事实上他此前取材也只是打算写篇娱乐向的推理短篇，备注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那种。但老教授显然深得其师长真传，不仅学术方面做得好，心思同样千转百回，更是口才了得，成功把带着文人天真气儿的飞羽真忽悠得大为感动当场拍板决定接下重担。
旁听的浮世英寿简直要扶额，甚至怀疑起这么天真的前辈当初到底是怎么坑到他的，这分明是很容易就把自己卖了的类型啊！
但想想这位前辈在自己的TV很轻松就被真理之剑拐走打白工，又觉得一切合理了起来。
至于现在这个局面……
亲手教出来的人坑了自己的前辈打工，怎会如此，好怪，再看一眼。
至于听别人激情赞美自己什么的，星中星中星已经习惯了，嗯，已经习惯了。
麻蛋这小子滤镜也太厚了吧！
他不就是闲得慌教了几个学生吗？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母亲一样关爱孩子了？不就是创业初期对学生多关照了些吗？怎么就变成师德高尚了？不就是不在乎名誉了些吗？怎么就变成不慕名利了？
啊，等等，不慕名利这事儿好像是真的。毕竟当初那情况，他还是尽量低调为主，不想要太大名声。
但以上这些都是普通人都能做得到的吧！怎么到他嘴里就差把那个老师吹成圣人了！
似乎是说得有些累了，老教授停下来喝了口茶，飞羽真很自觉地收拾起录音笔和手稿，便听到铃声响起，三人一同往那个方向看去。
雇佣的壮汉合力抬起棺木，配着黑纱的人群聚成黑色的河流，跟着棺木流向外面。
要开始下葬了。
飞羽真和浮世英寿都跟在老教授身后，随他献上花朵后便退了下来，三人远远望着哭泣着铲土埋葬的亲属们，老人满怀慨叹：“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恨了他几十年，我们师兄弟几个都因为那件事恨了他几十年，哪怕老师不在意，我们也想为他抱不平。”
“但我们也只是在为自己的怯懦找个发泄口罢了。老师死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当时更强硬些，把名誉还给老师，是不是他就不会那么早去世，是不是就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满载荣光，继续站在我们前面庇护我们。”
飞羽真看了一眼浮世英寿：后辈你家这下克上原来是传统啊。
浮世英寿在心里默默感谢自己当年够果决。
——你的心意老师我很感动，但还是别了。
老人犹在追忆，他的目光落在浮世英寿伪装的小助理身上，又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遥远过去那个清瘦温柔的学者，截然不同的样貌，同样掩不住的无双风骨。
“老师啊……”他长长一叹：“我有成为您想要的模样吗？”
浮世英寿没有回答他，他假装不知道落在身上的目光，安静地扮演一个作陪的倾听者，老人自己反倒是笑了起来：“就算您不满意，也是没法退货的。”
他笑得满脸狡黠，似想到什么很愉快的往事，随口问身边的浮世英寿：“你知道人体血液的流动方向吗？”
飞羽真一脸懵逼，浮世英寿沉默片刻，理直气壮地说：“太难了，我不会。”
老人笑起来：“是啊，确实很难。”
“老师！老师！”
“小朋友，我真的不收学生……你应该找能教导你的人当老师。”
“老师！你不要我们吗？呜呜呜”
“啊，你别哭……那好吧，我提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我就当你的老师，好吗？”
“……”抽噎声。
“那我问你，你知道人体的血液是怎么流动的吗？”
“……呜呜呜我不会呜呜呜呜”
“唉你别哭啊，我教你，我教你总行了吧。”
“你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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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前世身份灵感来自群内口嗨偷作品梗，缝了几个生物学比较不知名的学者经历加亿点点造谣，如有冒犯私我改文
彩蛋是群友日常缺德口嗨的假如上一世的狐狸是女性并且生了个崽，然后幼年丧母的崽参加欲望大赛想再见母亲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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